谢迁再次提醒:“太子殿下,行军之事……由老臣拟定奏本,继而又拟写票拟最后还交由老臣负责处理不妥,应该由五军都督府或者兵部的官员来拟写最好,而且最后的执行也得交给他们处理!”
朱厚照小鼻子小眼睛皱在一起,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
谢迁的暗示其实非常明显,不外乎告诉朱厚照,我的奏本不能让我自己来票拟,而且行军打仗的事就不该由我这个阁臣来写奏本……你不是有两个舅舅吗,寿宁侯和建昌侯统领京营兵马,让他们来拟写票拟最合适,这样我来拟定票拟,再呈递司礼监你来朱批就没多大问题了。
虽然谢迁设想的流程很好,但问题是他不能把事情挑明,否则这事可就大了,被皇帝知道只会以为谢迁是挑唆他儿子“祸国殃民”,所以只能用暗示。
朱厚照有时候很聪明,但在不熟悉的领域却跟白痴差不多,再加上他根本不了解朝廷处理事情的流程,以至于谢迁说了一大通,朱厚照愣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谢先生,有话直说吧,这事应该找谁写奏本更合适?你直接点个名字,本宫让人去给他传一道旨意即可,本宫身为监国,说句话还是好使的!至于怎么写,你可以先给本宫一个底稿,我把这底稿交给那人!”朱厚照拍着胸脯表态。
谢迁到这会儿才醒悟,朱厚照只是个懵懂的孩童,指望他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因为这熊孩子虽然有仅次于皇帝的权力和地位,但在政治上却是一个新人,而且还喜欢瞎胡闹,到时候出了问题得自己来背黑锅。
谢迁躬身道:“太子殿下,老臣并无上奏之意,可能是殿下有所误会吧!老臣告退!”
朱厚照一愣,他感觉自己被人戏弄了,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谢迁变脸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