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张皇后赶紧和稀泥:“皇上,您还是休息吧,这些事情自然由朝臣负责!”
“萧公公,朕问你话呢!”朱祐樘脸上涌现些许恼怒,喝问,“朕在病榻上这些日子,总是思忖边关战事,之前紫荆关遭遇鞑靼兵马突袭,朕安排太子监国,如今太子可在文华殿?朕想见见他!”
这下萧敬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抬起头来,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张皇后,因为之前弘治皇帝的一些旨意,根本就不是出自皇帝本人之口,而是来自于张皇后的懿旨。
张皇后一脸为难,道:“陛下,皇儿他……往崇文门城头巡察去了!”
“什么!?”
朱祐樘这一惊不老小,身体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因为病情反复还是因为怒不可遏,他恼怒地喝问,“皇儿何以会上城头?谁允许他出宫的?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皇后知道瞒不下去了,这才一边擦拭眼泪,一边把安排太子出来监国理政主持大局,顺带让太子见见世面的事情说了。
当张皇后泣不成声时,萧敬在旁边做出解释和补充,朱祐樘越听脸色越沉,最后他一拍床榻,道:
“胡闹!皇儿才几岁,如此国难之际,他怎有本事当得起军国大事?他明白的不过是些浅薄的道理……对了,你们说之前他有曾进过军务策?快,拿来给朕看看!”
朱祐樘总是不自觉看低儿子,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欣赏而让儿子变得骄纵。不过,他一边骂儿子不争气,心里却隐隐有期待,大多数时候都口不对心,这是一种典型的望子成龙的家长心态。
萧敬很快把之前几名大臣以及太子进献的军务策呈递朱祐樘面前。
朱祐樘看过后,猛烈咳嗽几声,连问“这真是皇儿写的”,神色多有不信,显然朱厚照所写军务策论质量比起熊绣和谢迁所写要高明许多,朱祐樘执掌国政十多年,当然能看出哪个水准比较高。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朱祐樘脸上满是宽慰之色,笑着说:“朕本以为皇儿只是胡闹,如此看来,他已经具备一定的能力。只要刘少傅等人尽心辅佐,即便朕不在了,他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听弘治皇帝如此说,张皇后原本带着欣喜的脸上,笼上了一层阴霾。她虽未出言点破,但情绪的变化还是很容易被朱祐樘掌握。朱祐樘道:“皇后,你可是担心太子?朕这就让人把他叫回宫来,即便国难当头,他身为太子也不用事必躬亲,不是还有刘少傅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