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恒面色又红又白,尴尬地解释:“沈大人说笑了,去与不去要看大人的心情,决定权在大人身上,下官怎好随便多言?”
沈溪板起脸说道:“好吧,既然盛情难却,本官去一趟自无不可,但现在本官尚未休息好,等下午睡饱后再说吧!”
郭少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又拿沈溪没有任何办法。
新总督气势很足,就好像吃定了地方官府以及士绅,郭少恒愈发感到自己可能坚持不到新任左布政使马天禄到来。
在郭少恒眼中,只有马天禄这样老派的官员才跟他一心,却不知沈溪压根儿就没有杀鸡骇猴之心,只不过是对于人情往来那一套很不感冒。
沈溪本不想参加地方上的宴请,但既然武昌府的官员和士绅这么怕他瞎折腾,竭力巴结,他若是一直不露面,别人可能会对他产生误会,继而生出歹心,对他下一步开展工作不利。
其实会见地方官员和士绅也不是不可以,大可不必把局面弄得剑拔弩张,沈溪心想,去喝杯酒,见见人,完成一些官场上客套的礼数,将来可以省却许多麻烦。
送走郭少恒,沈溪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到书桌前坐下,云柳端着茶杯进来,恭恭敬敬送到他面前。
云柳低声问道:“郭参政前来,是想请大人往黄鹤楼赴宴?”
沈溪打量云柳一眼:“你都知道了?”
“嗯。”
云柳微微点头,解释道,“熙儿已将武昌府的情况基本调查清楚了,刚把信送来,她……她正在前面的耳房等候大人召见。大人是否立即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