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九不辱使命,出去不到一炷香时间,就把兴王和雍王的家人打发走了,这效率连沈溪都有点儿不适应。
随后消息传来,兴王和雍王府的家人并没有前往藩司衙门就离开武昌府。沈溪猜想,他们没有把财货讨要回去,下一步就是两位王爷亲临。
沈溪正在琢磨怎么应付,郭少恒匆匆忙忙到总督衙门求见。
“沈中丞,您怎能对兴王和雍王的家人,如此怠慢?”
郭少恒这话乍一听像是诘责,又好像是在替沈溪着急,“年前朝廷议定,由地方先行垫付藩王和勋贵府中日常用度,之后等税赋征缴上来,再补上余数,中丞大人您应该先问一声藩司这边的意见!”
沈溪皱眉:“我已经吩咐人叫他们去藩司衙门接洽,人家不听我的有什么办法?再说了,既然郭参政早知道这些,为何不亲自迎接兴王府和雍王府的人到藩司衙门?本官刚到地方,连公文都未看全,更何况这等陈年旧账!”
郭少恒摇头苦笑:“这不是还未来得及跟沈大人您细说吗?”
沈溪腹诽不已,这哪里是没来得及细说,根本是想看我的笑话……不会是布政使司衙门的阴谋吧?
也许是这些年经历的尔虞我诈的事情多了,沈溪对湖广三司衙门很不放心,涉及到利益分配,布政使司想把地方行政权攥得紧紧的,无可厚非,但沈溪不喜欢这种主动上门找茬的举动。
沈溪道:“郭参政,这里是总督衙门,你身为承宣布政使司参政,应该清楚规矩,如果下次再如此莽撞,别说本官对你不客气。”
“来人,送客!”
沈溪话音刚落,在门口值守的两名侍卫上直军的小校出来,准备架着郭少恒离开。
郭少恒宦海沉浮多年,最近十多年在湖广官职基本没变过,算得上是地头蛇了,临到快要致仕却遇到个做事不拘常理的总督,让他头疼不已。
郭少恒苦着脸道:“中丞大人既然不领情,下官这就告辞。估摸之后兴王和雍王会亲临,这两位乃是陛下的亲弟弟,此事便交给中丞大人您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