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了。
沈溪顿时板起脸,喝道:“怎么,哑巴了?有事说事,你不是说有要事见我?”
朱厚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沈溪没有再难为他,转头对杨文招和几名侍卫道:“你们先退下,这几日内,不经我的允许,不得放朱公子出府门!”
“得令!”
侍卫们始终不知道这位朱公子什么来头,只能奉命行事,紧忙退下。杨文招本想留下来问问是怎么回事,但被沈溪一瞪眼,不免有几分胆怯,垂头丧气离开了。
等人一走,朱厚照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说了要好好招待我,干嘛要把我当贼一样提防?我又不会出去惹是生非,至于么……”
“再者说了,我这都要回京城了,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有什么不对?您自己公务繁忙,我不想劳烦你,独自到城里走走看看,体会下风土人情,人文景观,就这么简单!”
沈溪黑着脸道:“我早就说过,你在别处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但这里是湖广,是武昌府,是我沈溪的治下。如果你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我这个总督难辞其咎,甚至一死都难以谢罪。”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我可以跟你出去,见识一下世间百态,晚上你就老老实实在府中待着,再有私逃的情况,别说我直接派人把你送回京城,一路上你休想逃走!”
朱厚照嚷嚷道:“那先生之意,就是把我当顽童一样看管起来?有此必要吗?”
沈溪反诘:“你以为你已经成年了吗?以你现在的年岁,本该留在京城,安安心心当你的太子,等着将来有一天继承帝位便可。”
“等你成了九五之尊,你想做什么都没人干涉你,甚至可以到民间微服私访,为民伸冤。但问题是现在你只是太子,是大明储君,稍有差池,大明江山基业将面临无人继承的困境,莫非你想让皇位旁落朱氏别支?”
这下朱厚照无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