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他算得上是欢场老将,规矩应该都懂,为什么要充当冤大头,送上五十两银子……”
翠云一边嘀咕,一边摸摸怀里五个银锭,更加不安,“别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听说这位沈总督不好惹,谁惹他不是吃亏的问题,而是找死!就算今天伺候的不好,回头也应该宴请一下沈大人,若沈大人肯庇护教坊司,那这里谁人还敢来造次?”
此时翠云,不但把沈溪当成摇钱树,还当做大靠山。
以沈溪如今在湖广的地位,已到一言决定生死的地步,翠云作为同时兼具上九流和下九流身份的人,手上又掌握男人都喜好的美色资源,自然清楚权力对人的重要性,她想将沈溪作为自己靠山,完全是情理中的事情。
房间内剩下沈溪、朱厚照、杨文招、沈永祺四人,徐松带着另一名侍卫站到了门口。沈溪与太子坐到了一块儿,而让杨文招和沈永祺坐在对面,避免他们唐突太子。
等了一会儿,朱厚照迫不及待地问道:“沈先生,人都去小半晌了,为何还不见人来?”
沈溪问道:“你是来见识民风民俗增长阅历的,还是专门来看人的?”
朱厚照一怔,随即挠挠头,笑道:“二者兼具吧!”
沈溪道:“在民间,教坊司乃是作为宴请宾客之所,这里礼乐之人皆都为娱兴,若是有别的念想,干脆别到这等高级场所,去私娼馆得了!”
朱厚照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一件事……私娼馆又是什么地方?
熊孩子正在暗自揣摩,门打开,几名小厮把酒菜端了进来,恭敬地送到两张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