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渚麟轻叹:“沈中丞可知,江赣地方曾有叛逆作乱,顶着的却是宁王府的招牌?甚至有宁王府的人,公然招募打手,欺压良善。更有传闻,说小宁王有意招纳贤士,为的是将来能登临大统。此般种种,实在大不敬……”
关于宁王造反的消息,沈溪已不是第一次听闻。
之前在安庆府时,就有相关传闻,沈溪未放在心上,现在到德安这样的小地方,又来这套,简直有三人成虎之意。
沈溪道:“宁王乃大明世袭永贵的藩王,你不过地方知县,怎可在无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污蔑说宁王有谋反之意?”
关渚麟一听,以为沈溪被宁王收买了,赶紧摆手:“回中丞,下官可未曾言及宁王有谋反之意,只是将地方不公之事言明。宁王府多年来欺压良善,早就引起江赣百姓怨声载道,但苦于上诉无门,百姓敢怒而不敢言,数年来被宁王府欺压,加之有不少地方官员暗中与宁王府勾连,危害乡里……”
“下官到任地方,也曾为宁王府收买拉拢,但下官牢记礼义廉耻,深感皇恩浩荡,不敢有丝毫忤逆之举……”
沈溪点头:“如此说来,关知县倒是忠直之臣!”
关渚麟一脸惭色:“下官只求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天子朝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下官愿意为沈中丞赴汤蹈火,只求您能替百姓做主,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关渚麟再次跪下,给沈溪磕头行礼。
沈溪一摆手:“行了,本官已知晓,定会详细调查此事。若关知县没别的事,先回县衙去吧,本官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