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却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事一般,身子一翻,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磕头道:“父皇,儿臣胡闹,之前离开京城去了地方,走了很多省份,看过黄河长江大运河,领略过地方风土人情,增长见闻……”
“擅自离开京城,确实是儿臣的不对,但儿臣也是想为父皇掌管好天下社稷,黎民百姓,绝非是出去胡闹,望父皇明鉴!”
朱厚照出去走了一趟,回来后说话条理分明不少,找到的理由虽然牵强,但至少在朱祐樘听来极为受用。
朱祐樘看了看张皇后,问道:“皇后,是你教他如此说的?”
张皇后一脸冤枉之色:“皇上,皇儿刚回来,臣妾一直在念着让他快些装病瞒过那些个阁老和翰苑讲官,未曾对他说别的……”
朱祐樘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喝问:“你……是如何回京城的,沿途是谁护送你回来?当初,又是如何离开的禁宫和京城?”
这下朱厚照可就没之前那么“老实”了,因为这事关他将来能否再次出宫的问题,而且他不想把刘瑾给抖露出来,朱厚照铁了心要“讲义气”,至于去见沈溪还有沈溪派人护送他回京城的事情,他也没准备说。
朱厚照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狡狯地说:“父皇,儿臣是从宫门回来的……”
朱祐樘真想一巴掌拍在儿子脸上,你不是从宫门进来的,难道是翻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