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到来后,将信函放到了书案上,张鹤龄随意撇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打开看的意思,皱眉问道:“二弟,你没看到为兄正忙吗?有什么话,只管说来听听!”
张延龄看了看墨迹未干的字幅,虽然他不懂书法,但也知道自己兄长写得不咋地,但他不好意思点明,只能就事论事:“大哥,我之前进宫一趟,原本是去给姐姐请安,没想到张苑那狗东西送信给我,说是太子想出宫,他自己没辙,想让我们想办法!”
张鹤龄闻言瞪着张延龄,不满地说道:“这事你还来跟为兄商议?当场你就该回绝他!”
“唉!大哥,有些事您别急着反对,要多想想这背后的诀窍!”张延龄挤眉弄眼地提醒道。
张鹤龄冷笑不已:“以前太子出宫闹出多大的动静,还不够引起你警惕?这才回宫没多久呢,就又想出宫,若让臭小子得逞,你就是同谋,你觉得陛下会原谅你?”
张延龄摇摇头:“大哥,你光想坏事,怎么不想想好处?”
张鹤龄不屑地道:“这事分明是祸事,谈何好处?”
张延龄谨慎地道:“大哥,你要知道,皇上的身体可是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一场病下来人就没了……”
“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张鹤龄怒目相向。
张延龄扁扁嘴道:“不说也都说了,难道实话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朝堂上大小事情都被文臣把控,我们想插根针进去都难,你说如果皇上走了,留下姐姐和太子孤儿寡妇,能斗得过老奸巨猾的刘健、李东阳、刘大夏等人?”
因为张延龄说话在理,张鹤龄此时没心情继续练字,呼吸有些沉重,顺手将毛笔搁到砚台上。
张延龄见自己的话奏效,继续说道:“之前我们送张苑进宫,是想让他在东宫混出个名堂,最好太子登基后,他能成为司礼监或御马监掌印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