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江栎唯可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他要先试探一下高集的口风,确定高集已经到了怎样的境地。
如果高集此时还高枕无忧,那他提出以高宁氏换取张延龄的支持,显然要得罪高集,甚至可能他自己都走不出南宁府。
作为地头蛇,一府之尊,战时又有调动地方兵马之责,高集在南宁府的势力着实不小,沈溪之所以能全身而退,在于沈溪乃领兵之人,本身就有大批兵马跟随,名义上又是西南六省最高军政长官,一进城就接管了所有防务。
而江栎唯轻车简从南下,随行带的人很少,加上地方上屈指可数的锦衣卫密探,根本不可能跟高集相抗衡。
高集道:“本官想知道江镇抚到底调查到怎样的情况!?”
江栎唯讳莫如深一笑,道:“以在下调查的情况看,这案子……似乎对高知府你有些不利啊!”
“哪里不利?”
高集显得很愤怒,道,“沈溪小儿辱我儿媳,此事整个南宁府的士绅百姓都可以作证,这种难以启齿的丑事,莫非我还会冤枉他不成?你以为本官会放着我高家清白之誉不要,诬陷他一个黄口小儿?”
江栎唯见高集的模样,心想:“老匹夫估摸知道大限将至,随便诬陷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带有钦差性质的领兵督抚,战前蛊惑人心,险些令战事落败,至少是个革职发配充军的罪名!”
“如果姓沈的小子执意要追究,他很可能要死在狱中,这会儿由不得他不紧张!”
江栎唯道:“听高知府的意思,整个南宁府城的士绅百姓都见到姓沈的辱你儿媳,能在公堂上为您作证?”
高集一听,气势马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