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报仇的事情,江栎唯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未等天亮,就准备出发。
马车收拾好后,高宁氏迟迟没有出房来,江栎唯亲自过去查看情况,结果敲半天门里面都没反应,他顿觉不妥,马上将门撞开,里面已然空无一人。
“大人,似乎人……跑了?”江栎唯手下惊讶无比。
江栎唯恼火道:“还等什么?派人去追!”
高宁氏逃走,去了何处无人知晓,连她往哪个方向走的都无从调查起,要追起来非常困难。
纵然江栎唯所带都是锦衣卫的人,自问在追踪上有一手,但此后他们在黔阳滞留两天,将南北两个方向搜寻了个遍,已然没能找到高宁氏的下落,最后不得不放弃。
“江大人,情况不妙,你说这女人能往何处去?”
一众手下看着江栎唯,神色中带着一抹惧怕,因高宁氏是他们从南宁府偷运出来的,如果被人知道高宁氏没死,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建昌侯张延龄那边也无法交待。
江栎唯道:“她能去哪儿?高家祖籍?或者是她娘家?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处……哦对了,她不是有孩子吗?回去我就将她的孩子绑架出来,我不信她不就范!”
江栎唯行事极端,高宁氏的失踪打乱了他的计划,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打定心思怎么都要把那女人找回来,不计一切代价。
这时有人建议:“大人,我看还是回京复命比较重要!如今朝廷已对高家案有了定论,这会儿就算把人送回京城,最多是得到侯爷的赏赐……即便无人可送,侯爷也不至于会为难我等吧?”
“你懂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本官来说有多重要?如今姓沈的已脱罪,那我等要获得侯爷原谅的关键便落在此女身上……如果你不听话,就不要跟着本官,看你回京后怎么混!”
情急之下,江栎唯开始威胁手底下的人。
就算彼此都在锦衣卫当差,此时也未必人人跟江栎唯般一心对付沈溪,因为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得罪沈溪这样的权贵实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