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禾笑着道:“大人,江西和湖广地界的老百姓,谁不希望您多停留几年?有您在,风调雨顺,今年眼看又是一个丰收年,地方上山匪水盗绝迹,可谓国泰民安。但大人始终要回朝,如今新皇登基,听闻大人曾是陛下东宫时的讲官,想来大人回朝之期已为时不远!”
沈溪看着烟波浩渺的鄱阳湖,无奈摇头:“你真以为朝堂是什么好地方?且不说伴君如伴虎,仅仅是朝中各种纷争就让人穷于应付,我可不像陷入无穷无尽的党争中去。”
“湖广和江西虽远离朝廷中枢,但也少了诸多掣肘,可以方便我施政。只要把防汛工作做好,未来几年本官便不用担心税赋,然后安心发展经济。但若是盲目乐观,但凡哪个地方的江堤、湖堤溃口,本官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名声就算坏掉了!”
王禾赔笑:“大人言笑,这几年大江和彭蠡还算温驯,上一次溃口……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沈溪道:“本官一任总督至少三年,谁敢保证不会出事?宣南康知府前来一见,本官有事跟他交待……”
……
……
沈溪“恶名”远播,他说要见谁,那这个人很可能要倒霉,不过南康知府董思宗虽然畏惧沈溪“灾星”之名,却不敢推辞,赶紧带着府衙的人见沈溪,在湖岸营区中军大帐内见到沈溪。
董思宗四十许间,在大明正四品官员中已经算是非常年轻,他对沈溪不敢有丝毫怠慢,到了帅案前恭敬行礼,道:“大人自章江而下,到南康府已有数日,却不知彭蠡南康一段可有弊端?下官也好督促手下紧急修补……”
沈溪打量董思宗,颔首道:“以往几处容易溃堤的地方,本官已亲自查看过,堤坝修筑得非常结实,董知府治理有方,值得嘉奖!”
董思宗在来见沈溪前,已经做好挨训的思想准备,却未料沈溪不但没加训斥,还提出表扬,当下赶紧道:“全靠大人提点,下官不敢居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