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栎唯为难道:“回侯爷,之前卑职派人打探了一下高集的情况,得知他和儿子暂时客居南京城,并无见那女人过去寻夫……这女人……怕是已死在路上,或者因为一些事,不敢去见高家人,从此隐姓埋名过活!”
张延龄龇着牙,故意咬出声响来:“你是故意气本侯,是吧?人已在你手上,还能让人逃走?你手底下的人全都是吃干饭的么,连事都不会做?”
江栎唯直挺挺在张延龄面前跪下,磕头不迭:“侯爷,卑职做事不力,请您降罪!无论您怎么惩罚,卑职都毫无怨言,毕竟您对卑职恩同再造,对您绝对不敢有所忤逆!”
就算张延龄知道,江栎唯对自己未必有那么恭敬,毕竟对方躲避自己很久才来求见,这说明之前一直想避风头,至于此番为什么来见,概因沈溪调任三边总督的事情已在京城官场传开。
张延龄冷笑道:“你是得知沈溪高升,将来掌握大明边军,再也撼动不得,所以才来找本侯,让本侯帮你对付那小子吧?”
江栎唯并无隐瞒,直接道:“侯爷所言不差,正是如此!”
张延龄见江栎唯额头都磕青了,脸色稍微舒展了些,在对付沈溪这件事上,他跟江栎唯没什么差别,都想让沈溪倒台,甚至让沈溪去死。
张延龄道:“那你也知道,沈溪现在被委命为三边总制,手握兵权,你想让他死,有何良法?”
江栎唯再次磕头:“请侯爷给卑职调派些人手,卑职让他到不了西北!”
“哟呵,你挺有本事啊,居然想半道杀了那小子?那小子身边可有不少人保护,他身为总督,回京时身边至少有数十人跟随,你想杀他何其艰难?你真把自己当成荆轲了,以为能行刺成功……哦,不对,荆轲一去不复返,当场就呜呼哀哉了,可惜可叹啊!”张延龄以嘲弄的语气说道。
江栎唯也不着恼,继续请示:“请侯爷示下,如何除掉此人?”
张延龄道:“要杀他不太容易,你要对他下手,不如先找他身边人。比如说他的妻妾,或者儿女,又或者父母姐妹……你不要挟他,他怎会就范?你跟姓沈的小子仇恨不浅,要不是本侯看你跟他有仇,也不会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