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赶紧叫李东阳、谢迁和王华三人到文渊阁商议事情,就算谢迁一直称病告假,此时也不得不振作精神应对此次危机。
谢迁在家收拾衣物时,徐夫人有些发愁:“老爷,您才刚歇息几天,身子骨眼看好了些,怎又要回内阁做事……难道陛下不体谅您这一把老骨头……”
“去去去,谁是老骨头?我精神好着呢……跟你说了多少遍,我没病,只是称病在家,别总把那些不好的东西往我身上安,不嫌晦气吗?”
谢迁整理身上的朝服,神色间满是担忧,“萧公公引退可是大事……若萧公公从司礼监掌印位置上下来,谁人顶上去是个问题。若选的人不好,意味着以后内阁做事必须要多走一道程序,麻烦多多……在这紧要关头,我岂能不进宫?”
徐夫人跟谢迁之间老夫老妻,说话没什么避忌,直接道:“老爷,你还当是以前呢?现在老爷已不得刘少傅信任。老爷你脾气倔,在朝中得罪的人不少,现在连在内阁中都说不上话,何必……”
“别说了!”
谢迁气得吹胡子瞪眼:“朝廷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插嘴,老夫这就进宫,有什么事回来再说。昨日沈溪小儿来气我,今日你又在旁边说三道四……”
徐夫人之前刚听谢迁说及沈溪回京的事情,顺便介绍沈溪带来的关于孙女的消息,这边话刚听了半截就被打断,心里自然不高兴,这才是她发牢骚的主要原因。
事已既此,徐夫人不能说什么,帮谢迁整理好衣衫后送出门去。
由于太过匆忙,谢迁临上马车的时候才发现忘带笏板了,之后午朝将谈及萧敬归隐之事,作为阁臣怎么都得前往奉天殿参加朝议,没有笏板意味着君前失仪,他可不想在朝廷发生大事时抽身事外。
“愣着做什么?快进去拿来,许久不上朝,这会儿竟手忙脚乱……也不知事情为何会突然演变至此……萧公公乃先皇顾命之臣,如今陛下年少,他凭何引退?”
……
……
谢迁进宫后,直接往文渊阁而去。
等他抵达的时候,刘健、李东阳和王华已经等候在那儿了,为表示对谢迁的尊重,三人尚未开始谈事情。
谢迁刚进来,气未喘匀,刘健便道:“于乔可听闻萧公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