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听说朱厚照准备让沈溪入阁,别提有多紧张了,暗自琢磨道:“沈溪这小子实在太有能耐了,少年得志三元及第,在朝几年便立下战功无数,官运亨通,又得前后两任皇帝信任。”
“之前他留下锦囊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陛下改变态度,同时促使刘健和李东阳两个老匹夫离开朝廷。若是他入阁,有谢迁给他撑腰,我能有好日子过?”
刘瑾想要说什么,但想到自己刚刚被沈溪救下来,再加上朱厚照现在对沈溪完全是一副盲从的态度,便不敢说什么了。
……
……
京城,谢迁府邸。
谢迁当日没打算入朝,称病不出,留在家里看书。
谢迁面前摆着份写了一半的奏疏……这是份请辞的奏本,他准备安心回余姚老家当个闲散之人。
谢迁拿着笔,一边琢磨一边喃喃自语:“在朝当了这么多年官,身心俱疲,不如早些返乡养花弄草,享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逍遥自在……唉,以后之厚那小子没人管,想必在朝堂上只会混日子,老夫实在顾不上他了。”
尽管谢迁想让自己开心起来,但想到自己就将离开京城,远离朝廷权力核心,内心还是一阵空落落的。
恰在此时,门房连门都没敲便匆忙进来,显得非常着急。
谢迁心情不佳,见此情形立即喝斥:“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可是我谢府的门子,说出去都丢人现眼!”
那门房道:“老爷,刘尚书来了,好像有紧急朝事相商。”
谢迁冷笑一声:“想必朝会散了吧?不用说也知道他为何而来,告诉他,老夫正在病中,拒不见客!”
门房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满脸为难:“老爷,刘尚书不肯走,说朝廷发生大事……”
谢迁怒不可遏:“什么大事也抵不上老夫身体要紧,难道老夫病倒了也要管朝事?”
门房期期艾艾地道:“刘尚书说,是……刘少傅等人辞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