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登基后,谢迁以辅导太子之功与李东阳同升少傅仍兼太子太傅,但由于刘健早前几年便已经是少傅,为示尊敬,朝臣多半尊称刘健为少傅,而谢迁和李东阳依然称大学士或阁老,现在刘健引退,谢迁立即被朝臣冠上少傅的尊称。
沈溪打量李频一眼,道:“李将军难道不关心边关军情?听闻这次达延部寇边,出动兵马近万,声势不小啊!”
李频笑呵呵道:“若是以前末将听闻此等消息,必然紧张万分,但现在情况却不同,沈大人往西北接替保国公为三边总制,大人以往率数千老弱残兵,便将数十万鞑靼铁骑击败,现在您手下雄兵猛将无数,难道还怕区区几个毛贼?”
听李频把话说得这般满,沈溪面红耳赤一阵赧然,摇头道:“本官自己都未觉得可战无不胜,你如此说法若被人听去,必然要嘲笑本官……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这战场上局势千变万化,焉能用以前战绩进行推论?还是要随时关注边关急报,以免事到临头手忙脚乱!”
李频恭维地道:“大人说的是,末将回去后便悉心研究边关之事,若沈大人有何调遣,可随时将末将征调西北,末将愿鞍前马后效命,听从大人驱驰……”
沈溪不想跟李频胡扯,一摆手:“如果没别的事情,李将军请回吧。本官不过是途径居庸关,非宣大总督,跟隆庆卫挨不上边,彼此相安无事为宜。”
李频听沈溪言语中有见外之意,连忙道:“大人说得哪里话?若西北爆发战事,不管是三边还是宣大地区,所有官兵都是要听从大人节制,这是大明历来的规矩。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您就是末将的顶头上司。”
“另外,沈大人在西南平息民乱时,便已是兵部尚书,若在西北再次建功,怕是您回朝之日便会执掌兵部……末将听闻,吏部马尚书请辞归田,兵部刘尚书可很有机会接任吏部尚书……如此一来,您依然是末将的上司……”
沈溪微微摇头:“你想多了,朝廷之事,非外臣应该关心。”
“是,是。”
李频陪笑道,“沈大人说的是,末将已在城中酒楼为沈大人设下接风宴,关城内主要文武官员均已到齐,等大人到了就可开席。”
沈溪皱眉:“李将军果然是有备而来……这宴席本官就不出席了,事情若传到朝中,大臣们会如何非议本官?西北战乱正当时,本官不思社稷,在途径地方时扰民饮宴……恐怕连你都要惹麻烦!”
李频怔了怔,连声分辨:“大人,事情没您说的这般严重吧?这设接风宴纯粹是礼数问题……再者说了,就算不出席宴会,大人不照样要在居庸关内歇宿一夜?”
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这都没听明白?沈大人的意思,这接风宴别摆了,出了事大家都麻烦。如果你执意如此,就算沈大人通融,回头咱家也会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