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走到云柳面前:“记得派人跟踪江栎唯……他所用手段,无非是栽赃陷害那一套,或许会暗中去见王伯安,挑拨离间……”
“可惜啊可惜,这次清查西北钱粮积欠系由内阁发起,锦衣卫没多大话语权,我又是属于新官上任,责任不大,就算再怎么诬陷也是徒劳。”
云柳道:“大人,就怕此人无端攻讦,而您不在朝,会让朝臣们对你产生看法。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可不防!”
沈溪点头:“现如今刘瑾当政,就算不计前嫌将江栎唯收在身边帮忙出谋划策,依然无法伤我毫毛,因为短时间内陛下不会失去对我的信任。在这件事上,刘瑾玩不出什么花样,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江栎唯回京就是他的死期,想攻讦我,也要看看外戚是否同意……”
云柳显得很好奇:“大人,两位国舅爷和张公公对您有宿怨,您还指望他们?”
沈溪笑而不语,在一些事情上他没法跟云柳解释清楚,其中最关键一点,就是他跟张苑间的叔侄关系。
现如今张苑在宫中跟刘瑾相斗,就算张苑再自负,也知道外面有个执掌军队的侄子对他的前途有多大影响,将沈溪拉下马来对他而言半点好处都没有。
这会儿就算外戚张氏兄弟再怎么仇视沈溪,张苑也会努力说服二人跟沈溪合作。
在争权夺利的大背景下,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刘瑾知道张苑不那么容易扳倒,要么他选择投靠张氏外戚,要么也会试图拉拢沈溪。刘瑾大权独揽,不想将权力拱手让人,只有将沈溪这样的中立派作为拉拢对象。
沈溪夹在中间,其实非常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