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不是病了吗?”
“病什么病,这会儿若还装病,那就真是病入膏肓了。”
……
……
回京城路上的沈溪,刚过午便早早住进河曲县城里的官驿。
此时队伍刚过黄河不久,但因鞑靼人犯边,使得回京之途不那么太平,沈溪只能暂时留滞河曲县城内,等查明鞑靼人的动向,再往偏头关进发。
“……大人,已调查清楚了,河曲周边三日前曾被鞑靼少量骑兵洗劫,损失七八头耕牛,还有几十丁口,详细数字无从查明,偏头关至今依然没有派人前来迎接,怕是之前的信函送到后,未被守关将领重视……”
一直到下午未时过去,沈溪午觉睡完都起来了,云柳才将情报详细告知。
沈溪点头:“若只是小股鞑靼骑兵,倒不足为惧,传令下去,过一个时辰,临近天黑时,队伍继续出发。”
马九在旁问道:“大人,这是要夜行吗?”
“嗯。”
沈溪点头道,“近来多夜行军,只有如此才能避开鞑靼人的主力。这会儿已经是四月中旬,去年冬天太过寒冷,鞑靼人遭受雪灾损失巨大,只能依靠掠夺我边民才能过活,恐怕袭扰会逐步趋于频繁,怪只怪三边以及宣大一线长城尚未修筑好,以至于鞑靼人有机可趁。”
马九躬身领命,带着沈溪的吩咐传令去了。
云柳请示道:“大人,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沈溪道:“京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云柳想了想,果断摇头:“京城这几日未有只字片语传来,大人,此处距离京城太过遥远,就算有什么事情,消息也严重滞后,无法有针对性地决策。”
沈溪点头道:“就算不能马上做对策,至少也该知道京城正在发生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消息闭塞。以之前情况看,刘瑾权势熏天,就连内阁也对其失去制衡,下一步,就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