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稍微一琢磨,回想见刘宇时的情况,刘宇的确对此只字未提,当下恼火地反问:“被你们这一说,咱家莫非还做错了不成?”
张文冕道:“公公倒也没做错,先兵部一步申报功劳,总算抢先沈之厚一步,若这件功劳归了兵部,怕是对公公更为不利!”
听到这话,刘瑾脸色终于好转了些,道:“咱家就说嘛,多得那时当机立断……”
孙聪却有不同看法:“炎光,你怎可如此乐观?你该清楚才是,兵部到底主管大明军队事务,怎可能在获得前线战报上,比公公这边还要慢?若是兵部沈尚书故意隐瞒不报,而等公公上报等着公公出错呢?”
“这……”
刘瑾脸色漆黑,看着张文冕道,“炎光,你觉得呢?”
在刘瑾看来,张文冕的才学和能力要比孙聪强那么一些,尤其是在应对沈溪上,多有奇谋。
虽然刘瑾的聪明才智不高,但他相信张文冕和孙聪,甚至连那些有本事的文人,也都在他的拉拢范围之列,这是一个懂得任用英才之人。
张文冕见到刘瑾脸上的期待之色,便知不能完全泼冷水,于是建议道:“公公,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求证此事真伪,今日便将诏书呈递陛下御览朱批怕是为时过早,还是等一两日为妥。”
刘瑾有些不满:“可哪里等得起啊!?现在陛下正在兴头上,若宣府那边真是虚报功劳,咱家怕是脑袋不保。”
张文冕摇头:“公公担忧过甚,战报乃是地方呈奏,公公只是据此以陈,就算出现偏差,也应该由宣大地方官员承担,公公最多是一个失察之责,断不至于要到丢掉性命的地步!”
孙聪也道:“炎光说得是,公公还是赶紧找人求证此事才是当务之急,若来日陛下问及,最好公公……能称病不出,或者让兵部沈尚书跟公公一起上呈奏本。公公是时候去见见这位沈尚书了!”
刘瑾恼恨不已:“难道为了怕地方上虚报功劳,咱家就要把功劳分润给姓沈的小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