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未离开?”
沈溪没精打采地走上前,问了一句。
“走了吗,那个……谁走了吗?”周氏看到沈溪眼前一亮,一下子蹿到近前问道。
沈溪没有回答,他对于周氏和沈亦儿做的事情很无语。
朱厚照为太子时,到沈府就见识到了沈家女人的泼辣,如今再一次让朱厚照领会了一把,而且这次比上次更过分,不但动口,还动了手,如果不是因为沈亦儿远远地躲开,沈溪甚至想把小丫头拉过来好好教训一通。
谢韵儿见沈溪回来,赶紧上前相扶,随即沈溪在谢韵儿搀扶下往正屋走去。
周氏跟在后面,连声问道:“你说那是皇帝老儿,可为何娘看他不像呢?怎么可能有皇帝是那般模样?南戏里皇帝不都是留着一把大胡子吗?老百姓都说那是龙须呢!”
谢韵儿哭笑不得:“娘,咱可不能对皇上不敬啊。”
周氏撇撇嘴,道:“咱不敬了吗?为娘只是觉得那小家伙不像皇帝老子,怕憨娃儿被人给骗了。”
沈溪没好气地道:“娘,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骗你?皇帝是我学生,我在东宫教了他几年,会不认识?陛下此来是来跟我说朝事,顺带前来探病,我已将他送走,这会儿应该是回皇宫回去了!”
“啧啧!”
周氏嘴里发出声音,摇头道,“你个憨娃儿,官是越做越大,却也越来越会给为娘找麻烦……现在你妹妹打了皇帝小儿,你说这下该怎么办吧!那皇帝……小儿没给你找麻烦吧?如果找麻烦咱也不怕,大不了这官咱不做了!”
“娘啊,咱别说这些话了,行吗?”谢韵儿本来就已心烦意乱,被周氏这一说,又急又恼。
可惜的是这个婆婆虽然不靠谱,但她作为儿媳,却不能横加指责,这正是让她痛苦和无奈的地方。
沈溪恐吓道:“娘,陛下说了,稍后便会派人到门口等着娘出去……若娘现在不赶紧抓紧时间开溜的话,若陛下派来的御林军到了宅子前后门,娘再想回去恐怕就难了!”
“啊……”
周氏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惊慌失措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慌慌张张道:“你这憨娃儿,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早说?娘这就回去了……好儿媳,有事情的话咱回头再聊,憨娃儿生病就拜托你照顾,为娘先走了!”
原本怎么都不肯离开的周氏,这会儿跑得比谁都快,到后院拉着沈亦儿,一溜烟从后门闪人了。
谢韵儿又好气又好笑,她自然听得出沈溪一番话是诓骗周氏的,扶着自家相公进了房间。
扶着沈溪到榻旁坐下,谢韵儿满脸歉意地道:“相公,妾身错了,妾身不该光顾着和娘说话,让亦儿先行,不想就惹出祸事来……以后让她们走后门便是。”
沈溪一摆手:“这跟你没多大关系,亦儿本来就是惹祸精,到哪里都会生出是非来,再加上谁也不知道陛下会亲临府上……放心吧,陛下对他被砸得头破血流之事根本没提过,我倒是不担心陛下事后找沈家麻烦,就怕……唉!不说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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