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夫知晓了。”
谢迁挥挥手道,“既然陛下要找的人是沈之厚,那就跟你我没什么关系,兵部的事情现在陛下完全倚重那小子,老夫插不上话,之前老夫让他停止来年在西北用兵的计划,他根本就不听,我行我素,现在受伤更避着老夫……”
谢迪好奇地问道:“沈尚书受伤这些日子,兄长就未去探望过?”
谢迁没好气道:“老夫去探望他?没那闲工夫,也不看看现在朝中多少事都压在老夫肩上?你没事的话先回去,擅离职守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谢迁意识到拿自己事忙来作为不去探望沈溪病情的解释有些不太合适,但在弟弟面前,他还保持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这跟他面对谢丕和沈溪时的态度基本一致。
谢迪本以为自己送来重要消息会得到兄长的好脸色,却没想到依然被冷眼相对。
“那……兄长,我这就去了。”谢迪没多留,不想跟谢迁说关于自己官职的事情,他知道说了也没用,干脆早早告退出来。
谢迪走后,谢迁坐下,把怀里几本奏疏拿出来,这些都是比较棘手的奏疏,杨廷和跟梁储没有处置,他便带回家来仔细斟酌后再行票拟。
如果换作以往,这非常不合规矩,但现在内阁甚至是司礼监都是他来做主,谢迁也就没那么多拘谨。
规矩是一回事,现实则是另一回事。
“这小子,又开始神出鬼没,看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谢迁有些心神不宁,想到沈溪不在府上也不在兵部衙门,更觉得有必要先把沈溪的事情理顺。
“他能作何?”
谢迁心里琢磨开了,“除了来年用兵之事,其余事情应该不用他来操心,毕竟兵部两个侍郎都是老人,能帮他解决繁琐的公务,况且陛下对他的寄望也是让他来年平定草原,他这会儿难道是去征募军粮了?”
……
……
因为没有更多的情报作参考,谢迁根本就想不明白沈溪能做什么。
他当然不会知道,现在的沈溪,正在一处偏僻的小院中享受美人在怀的温柔。
虽然沈溪为了逮捕周胖子的事情等候一晚上很疲倦,甚至跟马怜有闺榻之事时也显得力不从心,不过他还是没有辜负美人的期望,两个人一直临近中午才完全平息下来。
随即沈溪沉沉睡去,完全不去管外面的事情,好像除了闺房之事,其余一切都跟他无关。
因为沈溪来见马怜非常隐秘,就连云柳都不知道,所以没人找到小院来。
如此沈溪过了一个清静的白天,精神恢复得很快,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他便已醒来,只是头还些疼痛。
“大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