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道:“高公公,太后那边怎么说?还有豹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凤急匆匆地道:“老奴不是很清楚,两位国舅,你们人手多些,应该知道豹房发生什么事情才对……太后已派人去问询情况,得到的消息是说,陛下被女人所伤,但什么女人如此无法无天,还没弄清楚。”
张鹤龄看了张延龄一眼,揣度刺杀朱厚照的女人跟弟弟有什么关系。
张延龄蹙眉道:“不会是花妃干的吧?”
“花妃?”
高凤想了下,完全不知张延龄为何会提及花妃这个深受朱厚照宠信的女人。
张鹤龄却知道些典故,知道花妃曾受张延龄宠爱,生怕让高凤看出端倪来,赶紧揭过话题,故作担心地问道:“陛下现在身体如何了?”
高凤苦笑着摇头:“暂且不知,老奴只是奉太后之命跟两位国舅通个气,若是出了什么不测之祸,需要两位国舅出来稳定朝纲。”
张鹤龄叹了口气:“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现在我兄弟二人军职都没了,怕是没扭转乾坤的能力……不过,劳烦高公公回去传话给太后娘娘,我兄弟就算只有匹夫之力,也要力保大明江山无虞!”
……
……
豹房内已乱成一锅粥。
朱厚照被刺伤,太医院就算是不当值的太医,也要赶来为朱厚照诊伤,同时侍卫还在搜查刺客。
因为当时朝鲜女子是在沐浴时被朱厚照所袭,多为衣衫不整逃走,因为这些女子可能换上宫女的衣服,没法认出到底谁才是刺客,如此一来豹房内的宫女跟着倒霉。
但凡是不能自证身份的宫女,都被抓出来,五花大绑等候问罪。
豹房这边风声鹤唳,京城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溪刚到兵部,正跟兵部官员安排涉及京师兵马调度的事情,五军都督府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沈溪的老熟人,以前曾做过三边总制,如今为右军都督府都督、总理三千营军务的保国公朱晖。
“哎呀呀,之厚,朝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能如此安心留在兵部衙门?”
朱晖一来说话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