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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又试着上前去跟豹房侍卫说话,试图进入豹房,可是迎来的已然是冷冰冰的拒绝。
恰在此时,又有几辆马车过来,在豹房门前停稳后人陆续下来,谢迁打量一下,除了张懋、夏儒外,还有何鉴、杨一清等人,他不由皱眉:“难道这些人商议好了,一起来这里?”
何鉴下马车后直接来到谢迁面前,着急地问道:“于乔,情况如何了?豹房内到底发生何事?”
说话间,张懋、夏儒等人围拢过来,都没心思行礼问候,齐刷刷地看着谢迁。
谢迁道:“老夫不想轻易下论断,因为到此地后并未获准入内见驾,不过以之前沈之厚从里面出来后告知的情况,说是里面房屋倒塌,陛下被压在废墟下,好在被及时救了出来,没有大碍,现正在休养中。”
何鉴等人无比惊讶,面面相觑。
最后张懋发问:“今日只是风稍微大了些,未曾感觉京师有地龙作祟,为何豹房内屋舍会无缘无故倒塌?难道是……”
张懋大概想到什么,看了在场官员一眼,见没人接茬,也就缄口不语。
谢迁苦笑道:“陛下吩咐在豹房内修建几条街,把民间市集搬进豹房,以此为乐,但因工期紧张,建筑质量不过关,导致产生问题。”
何鉴不由用怪异的目光望了谢迁一眼,好似在说,你谢于乔把事情说得这么详细,是怕天下人都不知陛下有多荒唐?
张懋叹道:“陛下玩心太重了,年后竟然连续出状况……或许是先皇驾鹤太早,以至于陛下未经管教,诸位都乃朝中股肱,可要不时规劝陛下才是。”
在场官员又是面面相觑,很多人想说,你英国公也是朝廷的股肱大臣,为何你自己不去却让我们劝谏?
谁不知道当今陛下根本不吃纳谏这一套?
何鉴道:“陛下没事就好,空让我们担心一场,这才几天时间就发生这么多事,回头可定要让陛下小心谨慎才是,大明可经不起任何乱子了。”
何鉴的话,基本跟谢迁和沈溪的态度相同,也跟在场大多数人想法一样。
朱厚照没有子嗣,涉及皇位传承就要出乱子。
如今宪宗长孙,也就是朱厚照刚成年,而宪宗一脉除了朱厚照外,尚有弘治十一年出生的朱厚烨,以及正德二年刚刚出生的朱厚熜。
朱厚熜也就是后来的嘉靖帝。
按照大明继位原则,如果朱厚照没有子嗣,不会从他叔叔辈中选择继承人,只能把皇位传给他的平辈或者下一辈中近亲。
按照继位顺序来说,就算朱厚烨年岁大,但他毕竟是宪宗第六子益王朱祐槟的儿子,而益王朱祐槟生母庄懿德妃张氏在宪宗后宫中地位不高,跟孝宗朱佑樘关系也不亲密,朱厚烨很难染指皇位;而朱厚熜之父兴献王朱祐杬,深得朱佑樘喜爱,孝宗甚至亲自主持婚礼,再加上按照父辈长幼的传位顺序,故朱厚熜出生时间虽短,但他已经是名义上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
在场官员面色阴郁,朱厚照没有子嗣在他们看来绝非小事,虽然朱厚照目前还年轻,但他的荒唐却是人所共知,想让沉溺酒色的朱厚照有子嗣,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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