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冷冷一笑,问道:“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能活起来指证本侯不成?”
沈溪道:“人是伏诛,不过他们身上有倭人高层嘱咐他们办事的信件,且身上衣料以及所用兵器也是倭人常备,而在倭人信件中,明确指出到京城后,你建昌侯府的人会帮忙带路……”
“胡说八道,什么倭人信件,莫非你还认识倭人文字不成?”
张延龄因为对倭人刺杀皇帝的事不太清楚,这会儿被沈溪一口咬定跟他有关,心里无比慌张。
不明真相,也就不知如何辩驳,甚至连沈溪手上有什么证据他都全不知情。
沈溪语气平静:“来人,将刺客所用兵器、衣物和信件带上来。”
这次是锦衣卫官兵将东西送上,放在张氏兄弟面前的地上,就算院子周围挂着二三十盏灯笼,但由于周围坐着一圈人,挡住了光线,人们依然看不清楚都是些什么。
沈溪道:“建昌侯,是否需要找人验证一下?”
“诬陷,都是诬陷!”
张延龄继续辩驳,总归他觉得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真有什么倭人信件,他也可以托口那些信件是倭人栽赃陷害。
沈溪再道:“既然建昌侯不想验证,那东西先放到一边,这里有你出卖大明军中机密的证据……”
张延龄瞪大眼,不知道沈溪的指控从何说起。
沈溪瞟了一旁神情专注的朱厚照一眼,一摆手:“传工部员外郎赵琪!”
马上一群侍卫出现在门前,将一名四十多岁的官员押送到朱厚照跟沈溪面前,那官员直接跪下来,磕头不迭:“老臣见过陛下,见过诸位大人。”
朱厚照看着沈溪,显然是对眼前这人的来头不是很清楚。
虽然工部员外郎的官阶已不低,但始终他这个当皇帝的很少去见大臣,更不可能知道那些中下层大臣具体谁是谁。
沈溪道:“你负责看守军中器械图纸,之前泄露的图纸便是从你这里外泄……你可知罪?”
赵琪磕头道:“回沈尚书的话,这些图纸本来都保管得好好的,不过陛下御驾亲征时,建昌侯借口查看,将所有图纸借走十余日,归还时还少了部分……说是因为保管不当而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