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当然知道是谁,只是他对于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产生了疑惑……因为他的出现,很多事情都有所改变,但历史上该发生的大事终归还是发生了,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但他的出现依然还是对事件本身造成巨大影响。
“不管是谁,只要谋逆就容他不得……眼下这场仗或许就会有这些人掺和进来。”沈溪若有所思道。
云柳低下头,对于自己的失职感觉愧疚,她不知该如何跟沈溪解释为何未将情况查明。
沈溪对云柳却没有任何意见,历史上宁王谋逆还要过一些年,现在早发生了,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对即将南下跟倭寇交战多了几分谨慎。
……
……
沈溪巡查过营地,带着云柳回到中军大帐。
没等进帐门,便见胡嵩跃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近前后抱拳道:“大人,抓了个家伙,乘条小船偷偷摸摸上岛来,被我们的人抓住后说是有要紧事跟大人您交待。看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好像是贼寇细作,是直接杀了还是找来审审?”
沈溪道:“你就没问出点儿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直喊冤枉,说只有见到大人您才能言明,但不能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胡嵩跃为难地说道。
如果不是对方态度非常坚定,胡嵩跃早就把人给解决了,涉及到沈溪,在他眼里就没小事,做什么前一定要得到沈溪准允。
沈溪无所谓地道:“那把人带过来,我好好审问一下。”
“好咧。”
胡嵩跃匆忙而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胡嵩跃带着人过来。
此时沈溪已在中军大帐处理了多份公务,胡嵩跃先进来跟沈溪认错,沈溪没说什么,最后人被押送到面前,被军士踢了一脚腿弯,“噗通”一声跪下。
沈溪瞥了一眼,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脸型瘦削,显得精明强悍,从进了中军帐后便一直四下打量。
“老实点儿。”
胡嵩跃威胁道,“见了大人低下头,大人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那人根本就没听劝,直接将目光落到沈溪身上,眼珠子乱转,好像有何意图,不过因为他手被捆在背后,又跪在地上,其实做不了什么。
沈溪皱着眉头问道:“何人让你来的?”
那人回答:“我家主人听说沈大人领军在海岛平息倭寇,劳苦功高,特地派小人来为大人送上一些慰问品。”
沈溪笑而不语,胡嵩跃则指着那人鼻子破口大骂:“蒙谁呢?敢到大人面前胡言乱语?你家主人有本事把你送上岛来,说明不是个善茬……说吧,是不是倭寇派你来刺探消息的?不说大刑伺候。”
那人显得很紧张:“我家主人给沈大人写了书函,沈大人看过便知。”
说话时,那人挣扎着抬头看向胡嵩跃,他在来见沈溪前全身上下被搜了个干干净净,就算有书函也都落在胡嵩跃手上,而胡嵩跃却没提过此事。
胡嵩跃从怀里将那人说的书函拿出来,道:“大人,上面都是些胡言乱语,最见不得这种小人……”
沈溪没有说话。
云柳走到胡嵩跃跟前将书函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凑到鼻子边闻了闻,没有异味才呈递沈溪面前。
沈溪没有接过去拿到手上细看,只是远远地扫了几眼。
来人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沈溪,似乎想得到一个圆满的答复。
“沈大人应该看明白了吧?”来人紧张地问道。
沈溪语气平和:“谁让你来的,现在总该说了吧?”
“不敢说,不敢说啊。”
来人依然很紧张,声音发颤,“沈大人看过书信应该明白才是。”
沈溪道:“这字面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但所谓的成就大事,却不知是如何个成就法?不会要人做什么谋逆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