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笑道:“对了,让人准备好酒好菜,朕要畅饮一番,就当是庆功吧。哈哈。”
虽然取得的战果不那么丰厚,但朱厚照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因为他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完全可以脱离沈溪取得胜利。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心中绷着的弦一旦放松下来,朱厚照骨子里沉迷逸乐的念头便冒出来,怎么都收不住。
……
……
小拧子赶紧去给朱厚照安排,没过多久几顶小轿就把女人送入行在内院。
本来小拧子想伺候左右,朱厚照却直接赶人,大概是觉得小拧子碍眼,此时朱厚照想专心玩乐一晚上,不愿意任何人打扰。
小拧子出来时还在想:“不会真被张苑言中,姓江的白天取胜,到晚上就落败吧?为何陛下领兵出征,就算打了胜仗我也会心绪不宁呢?难道说陛下就没一次靠谱的时候?”
小拧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跟朱厚照出来几次,就没有不乐极生悲的,好像一定会出什么差错。
但这次他担心的事,一晚上都没发生。
早晨他到行在后院伺候,被侍卫告知朱厚照后半夜睡下了,因为是跟几个女人一起睡的,小拧子没敢进去打扰。
小拧子自己也没休息好,准备找个地方小寐一会儿,这时侍卫来报,有人在行在门口求见。
小拧子出来,才知道是心腹幕僚臧贤,赶紧把人叫到一边。
臧贤道:“拧公公,宁王派人到安庆府城来游说地方官将,被小人无意中查知。”
小拧子没好气地道:“这种事就算有,你也别跟咱家说,咱家难道能去跟陛下检举不成?地方官将现在有被宁王收买的吗?”
臧贤道:“暂时不清楚,但听说卫所将领中有人被收买……有传言说宁王这次本来是想孤注一掷,要在江岸跟陛下决一死战,没料到陛下回撤果决,宁王措手不及,又忌惮魏国公领兵来援,所以才临时撤兵,只留下部分兵马作为疑兵……”
小拧子叹了口气:“这种事,咱家不能随便在陛下跟前嚼舌根子……陛下现在正高兴,谁想去坏陛下心情,谁就要倒霉……总之要弹劾人,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再者,现在宁王主力在何处都不知,咱们不能自乱阵脚,先看看后续情况吧。”
臧贤又道:“那拧公公,安庆知府再来送礼的话,您是否还收下?”
小拧子想了想:“谁知道礼物中有没有掺杂宁王拿来收拢人心的东西?因此送给咱家的,咱家一概不收,不差这么一点儿。至于送给别人的,咱家管不着……哦对了,尽快把消息传到南京去,让张永张公公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江彬现在正春风得意,得赶紧趁着战事把他弄下去才是正理……让张公公帮咱家好好谋划一番。”
“明白,明白。”臧贤忙不迭应着。
小拧子打了个哈欠:“咱家困了,先去歇着,有事的话着下人过来通知一声便可,不必每件事你都亲自来,你也小心点儿张苑那边,这老东西现在想玩阴的,城内大部分事务为其控制,江彬走了就到他嚣张跋扈的时候了。”
臧贤再次点了点头:“张苑那边小的会小心些,也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是宁王真要收拢人心,相信也会从他这个司礼监掌印身上做文章,若是能找到他跟宁王私通的证据,那咱就……”
小拧子道:“能找到最好,即便找不到,也可以试着栽赃……这贪财坏事的老东西,只要给他个杆他一定会往上爬,最好找到个机会让他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