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清沉默着,等待着。
李文清把帽子脱下来,把墙角把拖帚拣起来,把拖布挽成结,把帽子放在拖布上,再把帽子伸向窗户。
没有枪响,奇怪,怎么会没有枪响呢?李文清又把帽子摇了摇,还是没有枪响。
哦,想起来了,这距离远了,超出了机枪八百米的有效射程,而自己的狙击枪是一千五百米的有效射程,差不多是机枪的两倍。
怪物会有狙击手吗?如果有,刚才就应该射击,应该打穿帽子。为什么没有开枪呢?是不是知道我是在引诱他,是不是比我更有耐心,比我沉得住气。
莫非是等待真正的我出现。
李文清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揣摩着,这狙击手会藏在什么地方?隐没在哪个角落。
看来,自己随时都可能瞬间消失在怪物的枪口之下。
自己秘密训练了一个月,是来消灭敌人的,不是来葬身敌人枪口之下的。那参加训练的一百多个士兵,分散在各个线斗连里,唯独自己与薛宏兵,脱颖而出,来担任重要的,消灭敌人机枪手的任务。
自己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如果不在敌人的机枪扣动扳机之前,消灭敌人,自己的战友,就会有很多丧命于敌人的机枪之下。
李文清把枪用脚勾过来,伸出手,把枪收回来,弯下腰,一手拿枪,一手拿着拖帚,走出房间,来到另一间屋子门前。
门是虚掩着的,李文清小心地,轻轻地把门一点一点地推开,从门的缝隙里看过去,对面墙上窗户上的窗帘是把窗户遮盖得严严实实。
李文清逐渐把门全部打开,等了等,屋内并没有异常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