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佳宁很不情愿的走到费友亮对面,两人一左一右分立在椅子两边。
“可我不知道游戏的过程。”
“不用担心,我看过很多关于笔仙的电影,很早以前也在家里试过几次,全都是骗人的,这个游戏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费友亮竖直握笔,悬停在唯一空白的那张纸上:“你的手指伸到我的指缝里,扣住笔杆,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了。”
“好的。”朱佳宁对费友亮很信任,蹲在椅子一边,将圆珠笔握在中间:“然后做什么?”
“保持安静就行了。”费友亮在白纸上写下了是和否两个字,等到女生宿舍里再无任何杂音干扰的时候,轻声说道:“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要来,就在纸上画圈。”
他话音刚落,宿舍半开的门忽然被一阵风吹动。
破旧的房门缓缓打开,外面就是死寂的走廊。
朱佳宁打了个寒颤,朝屋子里缩了缩。
“不要乱动。”费友亮注视着笔尖,身体宛如石像一般。
阴风在寝室里徘徊,地上的废纸剐蹭小腿,好像被人用指甲轻轻划过,温度降低,寒意顺着脚踝向上蔓延,
保持同一个动作,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人的感官会变得更加敏感,这对正在进行笔仙游戏的两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破旧的女生寝室似乎变暗了一些,沾满污迹的床单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那样子就像是有人正从床底下爬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