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上只有红黑两种颜色,范郁的风格一点都没有发生改变。
“这个是我们住的房间,你姐姐当时就趴在那里。”范郁的手指在画上移动,经过几个黑色小人后,停在了一扇黑色窗户上面。
旁边的女护士看着范郁的画,一头黑线,她刚才正好站在窗口附近,按照范郁所说,那个如同蜘蛛般的人形恐怖怪物就在她头顶。
“铃铃,我们回房间玩,好不好?”女护士蹲下身,把目光从范郁的画作上移开。
理智告诉她,范郁画的那些怪物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看的多了,心里总感觉毛毛的,好像身边真的有怪物存在一样。
“怪不得有很多精神病医生到最后都得了精神病,跟这些不正常的患者接触的久了,慢慢的竟然会不自主的产生一种认同感。”
在女护士看来,自己之所以会感到害怕和发毛,纯粹是因为心理暗示。
她试着把小女孩抱到一边,可女孩又哭又闹,就是不愿意从范郁身边离开。
“让我来吧,对待孩子不能那么粗暴。”陈歌将手里的零食和玩具放在桌上,轻轻抓着江铃的小手。
“我粗暴?”女护士无语的站在一边:“我只是觉得经常观看这样恐怖的画,对江铃以后的成长很不利,想要带她离开。”
“理解,照顾孩子确实不容易。”陈歌看起来成熟自信,笑容中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女护士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假装不在意的看向一边,只是目光偶尔会落在陈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