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乌山之变,直至那虚洞的出现,将苏铭卷入其内后,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乌山不在了,阿公不在了,部落不在了……小红,也不在了。
天不是西盟的天,地不是西盟的地,一切都透着陌生,陌生的足以让一个人不得不快速的成长,不得不习惯了沉默,不得不学会了狠辣的杀戮……唯有在夜深人静时,在角落里,独自望着天空,数着记忆,陪伴孤独……
苏铭睁开眼,在他睁开眼的一刻,这四周的所有仿佛从寂静中快速的恢复过来,他的耳边传来那火猿的哀嚎,传来童子的声音,传来一些开出价格的话语。
苏铭看到,这毛发暗红色的猿猴,在不断地挣扎下似喘不过气来,放弃了逃走的念头,而是半蹲在地上,神色有了哀伤,它的目光不再这里,它的灵魂也不再躯体内,如离开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铭望着它,心中有了刺痛,这种痛如潮水般将其淹没,尽管他看出了,此猿猴,不是小红……
它与小红有着一样的灵动,有着相似的毛发,有着同样的速度,但,苏铭与小红在一起很多年,从一些细微的地方,他可以看出,这是一只火猿,但,它终究不是小红。
如白素一样,她不是白灵……
在苏铭望着此猿时,它似有察觉,在这四周让它憎恨与厌恶的十多人里,有那么一个人,至始至终,大都望着自己,此人的目光与其他人不同,在那目光中,透出的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哀伤。
这样的目光,在它被擒获后,也遇到了一些,只是在它的记忆里,所遇这样的目光中,那哀伤内存在的几乎都是同情与怜悯。
对于这样的怜悯,它不需要……
但,此人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同,这蹲在那里,拥有极高灵智的猿猴,它转过头,去看向那目光来临的地方,它看到了一个模糊地身影,看到了那望来的目光。
这目光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而是一股纯粹的哀伤,这种哀伤,让这猿猴身子一震。
“此猿无法单独易物,它的价值可大可小,这样吧,我以一缕炼制了近百年的星光,换你那两块造海石!”
“星光老夫没有,但老夫当年曾获得了一具巫族圣兽的骸骨,将其炼成傀儡,不过这傀儡价值要超出你的这些物品,海东宗的海髓你再增加十滴,我拿来与你交换!”
这是一场苏铭没有见过的拍卖,不是以石币竞价,而是以物换物,且没有什么价高者得之说,与谁交易,要看拿出物品之人自身缺少什么来定,他的意志,可以决定一切。
“星光老夫可以自己炼制,虽说有些耗费时间……至于巫族圣兽傀儡,此物老夫若花下心思,去巫族也并非不能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