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修好它的外伤,至于其魂不愿再曲,此事,非我之力可以改变,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老人轻声开口。
“我一直认为,埙有魂,其声呜咽……若埙无魂,何以承载人们的心绪,何以发出声音,让人沉浸在内。
只不过,有的人可以感受到埙的魂,而有的人则不能。”老人双目看着苏铭,可其目中的无神,给人感觉如他所看的世界,是与旁人不同的。
“埙有魂……”苏铭喃喃,他想到了在多个孤独的夜里,自己拿着此埙,默默地吹出唯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埙曲,那曲乐的哀伤,如月光的洒落,让苏铭一次次的数着记忆。
“此埙的魂,已经死了……那种死是飘渺的,是无法解释的,但在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我就知道,它的魂已不再。
你若想让它重新发出声音,发出属于你,以及你所想要听到的那种声音,这需要你来为它……添补一个新的魂!”老人声音带着沧桑,在这屋舍内回荡,外面时而传来孩童玩耍的嬉笑声,似近若远,让人听着听着,有了恍惚。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苏铭抬起头,望着老人。
“忘记它。”老人沉默了片刻后,闭上了眼。
苏铭看着手中的埙,怔了许久,起身向着老人深深一拜,转身就要离开之时,他脚步一顿。
“前辈,南晨之地多灾,尤其是这个部落所在的位置,更是距离天岚城不远……若有可能,还是向中部迁移吧,百年之战,或许并非如以往。(《》7*”苏铭轻声说着,掀起屋舍之门,走了出去。
在其半只脚踏出此屋舍的一刻,他的身后传来老人沧桑的声音。
“这世间没有相对安全的地方,同样的,也没有相对危险的地方,花草落地生根,它有选择么?”
苏铭停了一下,这句话语里蕴含的内容在他听来有些似懂非懂,沉默中,苏铭走出了这屋舍,走出了这小型的部落。
看着晴朗的天空,苏铭神色有了复杂,但他的心却是有着坚定,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这场南晨从未出现过的灾难,他同样知晓,在这场灾难下,或许会有无数的人死去。
他可以选择逃避,找到一处地方闭关,等待灾难的来临,或许能逃过危机。但他同样也可以不去逃避,而是在这场天灾的洗礼下,让自己变的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