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赠送这个女奴,苏铭在与那巫族男子交战时,始终遏制其出现,一旦这女奴出现,相互配合之下,杀这巫族男子并非太过困难,可这样的杀戮,即便是苏铭拿到了那面具,也并非完全属于他。
这样的面具,就算是他成为了猎,那么除非永久的依靠旁人,否则的话,一旦没有了那女奴,等待苏铭的,依旧还是没有被淬炼的虚弱。
大师兄赠送这个手镯,也只是为了危机之时保护苏铭的性命,而不是让苏铭来依赖此物,这一点,苏铭明白。
苏铭嘴角流着鲜血,他的双目有些涣散,他的伤势实际上并非很重,毕竟他是在邯山钟内,只是麻木了而已。
他真正的重创,是心神,那种在对方一声大吼下,自己心神的颤抖,是苏铭无法控制的,他从未想到过,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脆弱。
“是害怕么……”苏铭眼前出现了模糊,他看不到数百丈外那巫族男子正一步步走来,看不到手腕上那黑色的手镯,已然化作了烟丝,随时可以激射而出。
“可我怕的是什么……”苏铭脸上有了苦涩,这场战争,让他好似一下子,又成长了不少。
“是的,我怕死……我害怕死亡后找不到了家,害怕死亡后一切谜团都为之消散,害怕死亡后……睁不开眼。”
苏铭眼前越来越模糊,他的意识开始出现了消散,他心神因那兽吼的奇异,已然被生生的压制了一般,这是他不愿的,可他却难以控制。
“怎么……办……”苏铭喃喃,他恍惚中,耳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目中的画面,是那翻滚的绿雾的天空。
隐隐的,那绿色的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片宁静的寨子内,一间透出烛火的屋舍里。
阿公手中拿着一大片竹简,自己坐在一旁,双手拄着下巴。
“我们乌山部的先祖,也并非是一番顺利,而是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后,才组成了偌大的乌山部落,不说后来乌山部的分裂,只说乌山先祖。
他一生磨砺,留下了很多传说,被后人刻在竹简上,勉励子子孙孙,这些都是你需要记住的,现在我来考考你,乌山先祖当年独自一人来到乌山,与谁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