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静，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姑娘。

人很美，也很聪明，天赋也不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女神级的姑娘。

曾跟小白同行过一段时间，有过不少交集，还被她父母认为是她男朋友。

一别经年，如今再见，却发现这姑娘已经成长到至尊境界。

但她出现的地方，却让白牧野有些疑惑。

就算与自己结识的那段记忆已经不在，但按照她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跟万神殿这边的人同流合污吧？

以小白如今的境界，除了那几尊顶级大天神之外，这世上能发现他精神力的人已经极少。

所以他放心大胆的用精神力监控着那里。

很快，他便看见一个同样很美的女子，非常年轻，气质高贵，出现在夜阑静面前。

“怎么样，看着他们一个个追上你，有没有觉得很后悔？”

女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戏谑，笑着问道。

“没有。”夜阑静回答得很简单，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小白想起她当年曾有过的活泼一面。

这是……被强迫的？

“呵呵，到这种时候还嘴硬，有朝一日，他们都可以进入到万神殿成为神灵，而你，虽然按照现在的境界也可以活上很久，但终究有一天你会苍老，会衰弱，会死亡。”

夜阑静看了女子一眼，淡淡道：“我心安。”

“哈哈哈，你还真是有意思呢，行，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杀你，也不会刻意去针对你。我会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让你看着那些你认为的坏人……他们是如何成功，又是如何一步步直上九霄的！”

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恶作剧似的顽皮。

夜阑静看了她一眼，突然说道：“你并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呢？”

“咯咯，你这评价还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能从你嘴里听见这样的评价，很不容易呀！”气质高贵的漂亮女子笑起来，然后幽幽道：“我是大天神疆土大域里面走出来的人，跟你这种被迫做丫鬟不一样，我一生下来就是丫鬟。”

她看着夜阑静，微笑着道：“我的命运，我家人的命运，全都掌控在主人的手中。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哪里有反抗的资格？”

“也就是说，你想过要反抗？”夜阑静看着她问道。

“没想过。”漂亮女子淡淡道：“为什么要反抗呢？现在这样不好吗？”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夜阑静逼视着她。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用你们人类的语言，我就是一个养殖场的经理嘛。”气质高贵的漂亮女子微笑道。

夜阑静愣了半晌，一脸失望，喃喃道：“你们人类……养殖场……果然，在你们这群人的眼中，人类跟你们从来都不是同一种族。就算你们不认，可人类终究是高智商的生灵，跟养殖场里面的禽畜能一样吗？”

“在我眼中，没有什么不同。”漂亮女子道：“所以你看，这就是你我认知上的差距了。”

夜阑静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在你看来，做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对，是这样，但我同样也会捍卫你心中憎恨我的权利。”漂亮女子淡淡说道：“我更是能够理解你，痛恨那些现在正在为我做事的人。他们都曾是你的同伴，但他们出卖了自己的种族，选择了背叛。”

“是的，我恨他们！”夜阑静一脸坚定地道。

“嗯，我也不喜欢。但没办法，他们的命运，一定会比你好。”气质高贵的漂亮女子一脸认真地道：“小叶子，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我懂。”夜阑静一脸苦涩。

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里，夜阑静一个人坐在桌边，拿出一瓶酒，倒了一杯，一口喝下去。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

她没有说什么，但这种无声垂泪的样子，却是令人心疼。

小白身边一群人，看着小白同步回来的画面，一个个也全都沉默着。

原本，他们刚刚还想起起哄来着。

毕竟白哥这些年来，除了对林子衿之外，对任何女人的态度几乎都一样。

可以礼貌可以客气也可以很温和，但更进一步，抱歉，我有女朋友的……现在变成老婆了。

以至于单谷和彩衣这些人在背后吐槽白牧野——白哥有三宝，画符学习林子衿。

这么多年，似乎也就跟夜阑静这个女孩子，曾经走的比较近，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

但这会儿大家看见夜阑静脸上的泪水，开玩笑的心思瞬间也就淡了。

“走吧，去把这可怜姑娘救出来吧。”林子衿轻叹一声，然后道：“其实那个女人说的没错，跟万神殿有关的那些人，从来就没把我们当成同类过。”

彩衣道：“这群境界高深的生灵，估计最喜欢弱肉强食这个法则了。当有一天我们不再是弱肉的时候，他们就会求着和我们讲道理了。”

白牧野点点头：“走。”

进入这种人间位面，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横推过去就是了。

这跟当年偷偷过来搞破坏不一样。

如今这些人间位面制作祖灵晶体的装置，全都是万神殿那边在垂管。

一旦发生任何变故，那边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消息。

所以动手的速度，一定要快！

要用最短的时间，一路横推，然后把东西带走，去找下一个！

所以当小白这群人出现在那颗星球上方的时候，里面的人都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