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乱抓人。
所以魏知问她,“当年白启带走的东西……”
那是唯一有可能定所有涉及此案的人的证据,如果拿不到,他们就要重新调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不知多少,最后成效有多少都不一定。
听他这么一说,刘氏计划垮下肩膀来。
这一点她早有预料,真被魏知确定了,她还是忍不住失望。
她顿了顿后道:“当年跟着启儿逃命的长随活下来了一个,他叫二吉,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把他给您,如果有一天您能把幕后之人绳之以法,需要人证的时候,我会把他交出来的。”
“那东西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
刘氏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找。”
这一次她没有避讳,将当年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满宝和周银夫妻的关系,她道:“我试探过,还让大吉悄悄的进周家翻找过,那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当年周银夫妻还没得及回到家就死在了路上,东西也不见了。”
魏知惊讶,没想到那个小姑娘和这事也有关。
可是东西在路上消失,而拿着的人又已经死去,他皱了皱眉,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刘氏当然也知道,这种遥遥无期的冤屈让她内心一阵无力,已经六年了,她有生之年真的能让儿子的冤屈得以昭雪吗?
刘氏坐倒在椅子上,有些心灰意冷的问道:“大人,这次犍尾堰决堤,死了多少人?”
魏知咬紧牙关,想起他初到益州时看到的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