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厅内来回踱步,许久后问道:“周银夫妻的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立之和你我二人,”刘氏道:“至于那三人,恐怕也猜到了一些,不过他们现在在我们手里。”
所以在外面,没人知道,包括周家自己都不知道。
“那个叫大吉的……”
刘氏立即道:“他是可信的。”
刘氏顿了顿后道:“他们一家是我白家的世仆,二吉更是他的亲弟弟,所以大人放心。”
魏知明白了,点了点头后道:“如此就好运作得多了,你放心吧,我会安排的,只是你们得耐心等一等。”
“是,”刘氏拜谢,“老身先替周家,替满宝,更替启儿谢过魏大人。”
“快别如此,”魏知扶起她,叹息道:“周银夫妻义薄云天,魏某人也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连冤屈都不能替他们伸。”
刘氏嘴巴张了张,到底没问出来。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哪怕她已经很聪明,她也不解,犍尾堰已决堤,堤坝就摆在那里,那就是赤裸裸的证据,怎么就定不了他们的罪呢?
那是益州王的封地,要说益州王和剑南道节度使不知,打死她都不信。
连她一个妇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朝廷就是办不了他们?
朝廷还真不能办他们。
目前,连益州刺史都是以渎职的罪名被召回京城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