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里才割的,晒上半天,等到晚上过晚食,太阳下去一些再来捆了挑回去。
其实要是往年,老周头更愿意把麦子放地里晒上一两天,虽然过夜的麦子会被鸟雀和老鼠偷去一些,但能抽出时间来收割其他的麦子,也能节省家里的空间不是?
但现在不行了,听说有的村子割好的麦子放在地里被偷了,他们七里村偏僻,又在山里,陌生人进出都看得见,所以暂时没人偷。
但万一人家摸黑进村呢?
到时候谁看得见?
而且田地多是在村外,人在房子里住着,谁能看大地里的情况?
至于本村的人偷盗,老周头自然是不信的,就算有这样的恶人,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反正不管贼是哪儿的,现在他都不敢把麦子留在外面过夜。
今年的收成本来就不好,再被偷,家里真的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老周头先挑了一担走,周四郎就避着钱氏的视线,开始偷懒起来,往竹筐里放麦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周五郎和周四郎也要挑麦子了,不过他们用的竹筐比较小,不必担心很压肩膀和腰,毕竟他们还要长身体不是?
等俩人装满了自己的,一回头看到四哥的竹筐才装了一般,整个人靠着麦堆,打了个哈欠,一脸困顿的样子,看着似乎要睡着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立即跑上去要帮忙,俩人合力将一捆麦子给丢到竹筐里,瞬间堆高。
周四郎清醒过来,看到竹筐里的麦子,不乐意的叫道:“够了,够了,你们是要累死我啊。”
“四哥,我们这是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