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郎就不说话了。
周大郎冲他们憨憨一笑,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钱大舅母本来还没啥,听小儿子算了一遍后也心痛起来,她看了一眼落在院子里的那两袋麦子,最后一咬牙,对钱大嫂道:“你去再拿两个袋子来,我们分开了一块儿挑着去。”
钱大舅:“……你这不是胡闹吗?”
“胡闹啥,我们的力气是小了点儿,但家里谁没扛过挑过东西?家里的水还都是我们女人挑的呢,把两袋麦子分成四袋,也没多少。”
钱大舅母最后还是把麦子分出来了,然后叮嘱了两个儿媳妇一声,便和大儿媳一起挑了担子跟上。
村里静悄悄的,也没谁家养狗,只要动作轻点儿,正睡得熟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外头正有人举着火把走过。
到了村口停下等了一会儿,没多久,钱二舅和钱三舅也带着周二郎及儿子们出来了。
三家人里,钱大舅家的人最多,挑着的麦子也最多。
钱三郎羡慕不已,以前总觉得儿子生多了累赘,这会儿才感觉到,儿子生多了也是有好处的。
钱三舅挑着粮袋抽空看了自个两儿子一眼,有些闷闷不乐。
人一齐,大家便挑起粮袋一起上路,因为路途还远,他们干脆熄了三个火把,只用余下的照亮,决定等中途休息时再把这三个也点亮。
因为是挑着粮袋,所以半个多时辰的路程他们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中间还休息了一会儿。
到七里村时已经五更天了,村子各处开始鸡鸣。
老周头和钱氏在鸡鸣时就清醒了些,一边闭目睡觉,一边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