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舅瞥了他一眼,对老周头道:“既然家里有,那就用家里的散银兑也行。”
老周头这才想起这茬来,他憨憨的笑道:“我都忙晕乎了,哪里还想得起家里有银块?”
老周头看向钱氏,钱氏都不带动弹的,掀了掀眼皮道:“银块没那么多。”
她已经听清楚了,两家一共还有十一两没给呢,家里的银块就是小豆丁一样,才三两出头,换个屁呀。
“哦。”老周头看向满宝,“来来来,我们来剪银子。”
满宝不知道为什么老爹对剪银子这么热衷,但是,她还是叹息一声上前了,她估摸了一下四两和七两的比重,然后在银子上画了一条线。
老周头气沉丹田,一剪子下去,银子有了一个口子,他目光炯炯,对准了那个口子又是一剪子下去……
钱三舅看得心动不已,把被夺了财政大权的事丢在了一旁,嗯,其实财政大权已经好多年不在他手上了,他兴致勃勃的挤上去,嬉皮笑脸的道:“姐夫,给我试试呗。”
就是钱大舅和钱二舅都看着那把剪刀蠢蠢欲动。
最后银锭在四个老头的齐心合力下终于被剪成了两份,老周头笑眯眯的拿出称来称了一块,乐道:“哎呦,这个挺准,六两五分,多一点儿点儿。”
钱三舅:……这叫什么准?
老周头很大气的挥手道:“行了,那五分,我换成铜钱给你呗,满宝五分银是五百文吧?”
“……是六百文。”满宝解释道:“爹,你得以一千二百文兑一两来算。”
老周头有一丢丢的心疼,“行吧,你大舅的这边差点儿,这是算三两五分还是四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