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在这一点上很赞同老周头,因此也说了满宝一句,“持家要勤俭节约,不能总是想着买好吃的、好玩的,只有平时节省,一家才能有积余。”
钱氏一下没忍住,顺便教了一会儿女儿,“你看我们一大家子,人多,挣得也多,但若是没有积存,家里有一二人生病了,或是遇上天灾人祸了,到时怎么办?”
老周头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满宝啊,你跟白家少爷们玩儿可以,也可以学他们的本事,但这花钱的本事就不要学了,我们要学会存钱,知道吗?”
钱氏回过神来,重新说起自己的目的,“但我说要把钱分给孩子们,不是分给他们立时拿去还完的。”
老周头一听老妻说起这个话题,立时不高兴的把脸扭到一边去。
钱氏怒了,一拍床板道:“满宝,把你爹的脸给我扭过来。”
满宝立即伸手去扒拉她爹的老脸。
老周头愤愤的把头扭回来,道:“你把钱给他们,他们能不花吗?既然都是要存着,那存在咱这儿和存在他们那儿有什么区别?最后他们要用钱的时候我会不给他们吗?”
“当然有,”钱氏沉声道:“老四就先不说了,你看看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哪个身后不拖着一家子?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他们都这么大了,你还给他们拿着钱到什么时候?我的意思,趁着现在家里有钱,也宽裕,就给他们一些,让他们学着自己当家。”
老周头道:“我还没死呢,他们想当家?”
老周头气得胸膛起伏,指着坐在一旁的满宝道:“不说老六还要好几年才说亲,就说满宝,她得再过七八年才说亲吧?他们当的什么家?”
钱氏淡淡的道:“大郎五岁的时候我就当家了,当时爹娘也还在呢,我要不是提早两年当家,爹娘走的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喝西北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