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唐县令笑道:“我从不说笑,今儿上午范御医和纪大夫四位大夫都离开了季家,还都带了一车的礼物,怎么,你们家老爷没去问范御医季小公子的情况吗?”
应文海也坐直了看向他。
应管事连忙道:“当然问了,我们老爷一直心中有愧,这几日几乎日日派人给季家送医送药……”
唐县令含笑听他细数他们应家是如何尽心尽力去做安抚季家的事,等他说完了才问,“那范御医怎么说?”
应管事便笑道:“范御医说,季小公子已经醒了,往后调养就好了。”
要不是怕唐县令较真,他还想说季小公子过段时间就能活蹦乱跳了呢,反正把受害者说得越健康,他们家少爷就能少些罪责呗。
唐县令笑着颔首,“不错,不错,与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见应管事还站着没动,他便挥手道:“还站着干什么,东西既送了,人也看过了,走吧?”
应管事一呆。
衙役笑着上前请道:“应管事,这是牢房,晦气得很,你还是先回去吧。”
应管事还有机密事要和自家少爷说呢,但见唐县令安坐不动,便知道今天没机会了,他只能叹息一声行礼告退。
等应家人都走了,唐县令才让人给他盛了一碗汤,干脆在牢里吃起午饭来。
他还招呼应文海,“你也来吃一些,毕竟是你家老太太的心意,不过你饿了两天,油腻的就别吃了,吃些清淡的,嗯,这道莲藕汤不错。”
应文海坐回了桌边,盛了汤后回过神来,“季浩真的没事了?”
唐县令冲他微微一笑,“本官从不屑于骗人,而你家的管事会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