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和满宝一起盯着白二郎看,白二郎就压低了声音道:“我爹每年都在绵州城做一座灯山,不过今年没做。”
满宝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大哥开年以后就要去京城考试,他不在绵州了,再做灯山给谁造势?”白二郎小声道:“我爹说了,等我大哥考上国子监,以后他就让人在京城做灯山,那个花销更大。”
白二郎从没为钱操过心,但被他爹念叨多了,他也就上心了一些,和俩人道:“我爹说,这花灯一年就看一次,看一次过后,这些花灯就算废了,钱算是打了水漂,所以得用在刀刃上。我大哥在府学读书,他就让人在绵州城做灯山,让人不至于看轻了我哥,我哥去了京城,就给我哥在京城做一座灯山,外人见了便知道我家也不是无能之辈,就不敢欺负我哥。”
“等我将来考中了益州府学,我爹也给我在益州城点灯山……”
满宝问,“那你想你爹给你点灯山吗?”
“不想。”白二郎小声道:“我家做的灯山一般,回头我还得守着灯山,还不如去看别人家的灯山呢。”
满宝和白善就一起松了一口气,冲他竖起大拇指,夸道:“你这想法才是正确的。”
白二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小声道:“主要是,我也不觉得自己能考上益州府学。”
白善认真想了想后道:“考上还是能考上的,就是可能得多学习两年。”
白二郎眼睛一亮,问道:“果真?”
白善点头,却一脸忧愁,“可两年后我应该也拿到去京城考试的名额了,到时候你是要去府学读书,还是跟着先生读书?”
白二郎一呆,怒气上来,“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能去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