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年纪大了,不想担惊受怕的,就算是圣旨来了,我不接就是。”
杨和书顿了一下后道:“老夫人,这世上无奈的时候有很多,我还是建议你们提前做好准备。”
他顿了顿,还是转告了魏知的话,“太后的千秋也没几个月了,听魏大人的意思,今年又要大办,益州王是太后最喜爱的幼子,到时候肯定要召回京中祝寿的。”
每年藩王回京都是一番争斗,当然,不是武斗,而是文斗,争的都是利益,而且宫中几位皇子也都长成了,太子位置不稳,如果皇帝硬是要对付益州王,那肯定会想办法让白善他们进京的。
刘老夫人沉默下来,她并不怕皇帝下圣旨,他能下的圣旨也只有那么两样,不论是以召才之名让白善入京,还是以抚恤之名让她入京,她都找得出理由拒绝。
可就怕皇帝不下圣旨,以其他手段来让他们入京。
杨县令见刘老夫人听进去了他的话,这才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三人,笑问,“你们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入京吗?”
三人对视了一眼,满宝道:“如果不会挨打的话,我是很想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的。”
白善:“就怕去了京城遭人欺辱,那还不如留家里呢。”
杨县令想了想道:“如今你们的身份还是秘密呢,知鹤来信说关老爷的病越发重了,他去看了关老爷一次,关老爷什么都没说,但他坚持把关二郎送走了,没让关二郎在家侍疾,关二郎把关大郎的长子也带走了。”
白善几乎是立即想到:“他就是当年我父亲去别院见的人!”
杨县令道:“关老爷没承认,但也没否认,他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