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眼中这才露出痛惜的神色,抬头望向窗外,半响才道:“一个朋友……”
陈福林觉得他们关系很好,但庄先生真不觉得他们熟,所以他的名额被夺,被打压,可他只觉得不公,觉得愤懑,只有他的诗被偷走的时候他才有那种背叛的愤怒。
所以他才那么的伤心。
庄先生轻声道:“我曾视他为知己,一同游历过半年,同样穷困潦倒,同样满怀壮志,谁知道呢……”
满宝问:“他叫什么,现在哪儿?”
庄先生知道她想干什么,看了她一眼后摇头,“不知,从那以后我再没见他,也从不打听他,自然不知道他在哪里。”
白二郎问:“先生,要不要把他找出来给你作证?”
庄先生笑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再折腾呢?”
白善:“可先生不是担心他会再提起这事,妨碍我们吗?”
庄先生浅笑道:“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做个防备,我年纪大了,也不在意这一名声的好坏,倒是你们,恐怕会被我影响。”
他顿了顿后道:“这样,我明日去找他谈一谈,不提当年事,大家一并相安无事,如何?”
“不如何,”白善道:“先生,那样的人说的话能信吗?”
庄先生浅笑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