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二小姐应下,但拿了东西回屋后还是没忍住抱着盒子转了一个圈圈,和自己的贴身丫头道:“今日也算没白出去。”
丫头笑道:“小姐高兴就好。”
成二小姐抱着盒子低声笑道:“我当然高兴了。”
成长史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里,对于妻子忧心的,白大郎是不是想借着他们家女儿上位的事看得很开。
“我和白直谈过,他功课做得不错,人品也还疏朗,正如媒人说的,他们白家也是名门之后,真算起祖宗来,人家比我们还强些。”
至少人家祖宗在氏族志上,他们成家却是连门槛的边儿都没摸到呢。
当然了,白老爷这一支不仅是旁支,还分出来了,往上数两代都无人出仕,看着比他们成家差许多。
可人不仅要看过去和现在,也要看未来。
他道:“去年闹得那么大的益州王案,白直堂弟白善便是主告,如今,天下士人谁不知道他?”
“而且白善现在就学于国子学,听说才华出众,加之他胆识过人,又有如此名声,将来定非池中物。”
成夫人道:“年前我说刺史家想给他小女儿说他时你还说他前途未卜,恐危及家族呢。”
“咳咳,这有多大的前程就需冒多大的风险嘛,现在我们又不是与白善结亲,是与白直结亲。”成长史道:“而且白直的弟弟也在太学中读书,你想想,便是我们家的几个孩子,现在哪一个能考入国子监的?”
只能到了岁数恩荫进去,可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外当官,家族也不大,到了京城要恩荫还得排队。
成长史就只有一个恩荫的名额,且只能送入四门学,所以他很谨慎,须得选出一个擅读书的送进去,这样才不浪费这个名额,也能更大的保证家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