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郎才翻完铺好的被子,正好回头再度看向窗户,对上满宝白善等人的眼睛吓了一跳。
他不认识白善和周满,但他知道这院里不穿宫装的女子怕是只有她一个,而且他认识站在他们身后的刘焕和殷或啊。
殷或体弱,他惹不起他,于是便对准刘焕,“你干什么呢,趴在窗口那里吓唬谁?”
赵六郎跟刘焕的大哥曾是同窗,只不过他大哥不小心过了大考,又通过了吏部的考试当官去了,去年去了益州当华阳县令,走了唐县令的老路。
赵六郎还在读书,虽然他们现在似乎也成了同窗,但刘焕还真不敢拿同窗的态度来对他,于是道:“赵六哥,你们也太讲究了吧,这又不是在家里……”
赵六郎轻哼了一声道:“将来我们就要住在这里,还不定要住多久呢,讲究一些怎么了?”
他见五人还是站在他的窗前,便蹙眉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满宝便看向白善,白善左右看了看后看向殷或,刘焕自觉没那个面子从赵六郎手里要人,于是也看向殷或。
殷或便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捂住胸口虚弱的道:“赵六哥,如今已过了午时,我们饿得紧,您能把我们的内侍还给我们,让他去给他们取饭食吗?”
殷或立即道:“我让他给赵六哥和君三哥也取一份饭食来?”
赵六郎和君三郎一愣,齐齐看向屋里的那两个内侍,问道:“这是你们的内侍?”
殷或哪儿知道哪个是哪个不是?
干脆随手指了一个道:“就是他吧?”
眼角余光看到的内侍立即跪下道:“是,奴才马福明,叩见殷公子。”
赵六郎一听,便以为这内侍真是他们的,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他还真不太想和敢招惹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