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锐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银锭子。
一开始周银和夏侠父子商量好的是,他留在商州的田地铺子包括宅子都交给他们照应,所有的租子都交给他们收,他每年回来一次,或是每隔一年回来一次取,也要祭扫家里。
所以周银特地把租子减了四成,算是给他们的酬劳。
一年的租子是十八两,每一年夏侠都往里放十八两的银子,就是想着等哪天有人找回来了不至于拿不出钱来失信。
这十四年来,他们一家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的,但不论发生什么事儿,有多艰难,这箱子里的钱他们都没动过。
用夏侠的话说,人活一世,最主要的就是守信。
这箱子里现在是二百五十二两,夏侠含着笑道:“还有一笔钱,是我给补的,这些年我也没能给你爹娘守好田地,那减掉的四成我怎么好拿?我让你伯母去铺子里取了,你略等一等她就回来了。”
满宝笑着点头,并不推辞,“那得不少呢,这么重,锐伯母肯定回不来那么快。”
夏侠点头,“那你多坐坐,在这儿吃饭,最好啊吃了晚饭再走,也见一见你堂哥堂弟,你堂哥正在念书,可惜他没有你祖父和父亲读书的天赋,读了许多年也没读出什么名堂来……”
夏侠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儿话就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夏锐看着都害怕,伸手触了触他的鼻子,探到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他看了满宝一眼,满宝微微点头,夏锐就将那一箱子钱给她搬出去,他道:“你伯母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回来呢,你先坐着等一等。”
满宝道:“锐伯伯,那四成的钱不用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