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虽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成熟,也不觉得他的想法能得到认同,但依旧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
白大郎和白二郎也在呆滞过后写满了一张纸。
尤记得他们刚开始写策论时不会开头,庄先生就教过他们,不论会不会开头论文,首先你得明白了题目,然后有自己的想法。
会思考后便会写了,就算不会开头,用典,文采也一般,但只要将思考过后的东西写下来,多少便算一些分数,先生不至于以为你们腹中无墨。
三人一直牢牢记着这一点儿,所以哪怕心虚,他们也洋洋洒洒写了不少,落在左右咬着笔苦恼,憋了半天才憋出两行字的考生们眼里就是,这几个人很厉害呀。
但这都是表象,三人愣是磨到了下午,吃过午食后又仔细修改添加过,确定增无所增后便开始将稿子上的内容誊抄到卷子上,最后垂头丧气的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锣声已响,大家纷纷交了卷子出去。
到大门口的时候,封宗平几个也走到了,大家互相对视着,最后确定大家似乎半斤八两便悄悄松了一口气。
封宗平道:“我爹说了,我明年再考一次,要是还考不中就去考明经,你们要不要一起?”
白善拒绝了,“我要先去游学,过两年回来再考一次,要是还不中,我再想着是考进士科还是明经科。”
封宗平看了看他的脸,点头道:“也是,你还小呢,就是过三四年再考明经那也是年轻的。”
他就不行了,再多考几年进士再去考明经,到那会儿就算明经录取,年纪也算大的了。
易子阳也跟着叹息,“早知道进士难考,却不知道这么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