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嬷嬷连忙跑来,此时她已经知道,这位主儿不是好惹的了,虽然她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也未曾告状,但让赵国公府上下白等了一个半时辰,主子们还一句话都没有,她就知道,过后她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此时哪里还敢招惹她?
见她讨要自己的衣裳鞋袜,还是当着六郎君的面讨要的,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习惯发软的想跪,但见赵六郎目光不善的盯着她,她到底不敢此时下跪求情,只能弯着腰道:“在屋里呢,奴婢一直给周太医好好收着呢。”
于是周满就让赵六郎在院子里等一等,带着九兰进去将衣服鞋袜等都换了,换回自己的东西,九兰还将才穿的这一套捧出去还给管事嬷嬷,主仆师徒三人这才离开。
赵六郎沉默的送周满出去,到了前面侧门处,他便道:“家里下人无状,让你受委屈了。”
满宝就回身看了他一眼,露出牙齿道:“这却没有,今日受委屈的可不是我,而且,是不是下人无状,你我皆心中有数。”
她又不是第一次从皇庄里出来了,每次去唐府看病,谁避着她了?唐夫人还不是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说话?
上次去刘家吃酒,她同样是从皇庄里出去的,虽然席中有念叨的人,但不论是男客还是女客,谁又特意的避开她不接触了?
刘府还那么多客人在呢,大家照样凑在一起玩儿。
没有主子表露这样的意思,仆人安敢做这样的事?
满宝没有坐赵家接送的马车,而是直接坐刘三娘的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