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刺史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忍不住呻吟一声,呼着大气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的品级和周满一样,但周满是京官,因此周满地位比他还要高,这也是贺家不敢请周满的原因之一。
他的品级不足以能请到周满。
满宝上前,止住他的动作,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脉,和他闲聊,“您早上用了哪些早点?”
贺夫人正要说话,满宝就微笑着止住了她,让贺刺史自己说。
贺刺史道:“也就喝了一碗稀粥,我这身体啊,吃不了太多的东西了。”
满宝便道:“总吃稀粥也没味儿,煮粥的时候可以稍微往里加些盐巴,将青菜剁碎了放一些进去……”
贺刺史深有同感,和周满道:“我也是这样吩咐下人的,这世上许多美食都吃不着了。”
满宝就问:“大人以前最喜欢吃什么菜系?”
俩人光聊菜就聊了两刻钟,不过贺刺史身体不好,气虚,不好总是说话,所以基本上是他开了一个头满宝就接下去,贺刺史便点头颔首“是极”,“对极”。
俩人对吃的很有共同的话题,要不是周满还让人脱了贺刺史的衣裳检查身体,贺夫人几乎想不起来她是来看病的。
满宝摸了摸他的上腹部,贺刺史脸色瞬间苍白,忍不住痛的呻吟出声,满宝一边按一边看他的脸色,问道:“哪儿最痛?这儿吗,还是这儿?”
贺夫人站在一旁,此时才觉得周满像个大夫,而不是个和她丈夫说吃的小姑娘。
满宝记下了位置,一边让开位置让下人给贺刺史更衣,一边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