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丞抬起头来看向白善,可以说,路县令的离开皆大欢喜,只有方县丞一人有些郁郁寡欢。
这位白县令看着才干不在路县令之下,他不太能肯定,他此时便选择过问盐场,是想夺权呢,还是想做些什么其他的事?
白善心中嘘唏,也觉得路县令升迁得不是时候。
原来当初莱州和青州打得火热的时候,北海县在内斗啊,难怪青州和莱州的官员在东征之后被一网打尽,只路县令不仅保住了自身,还升迁了。
连带着治下的士绅都一点儿事没有,因为他们正在费心争夺盐场,没空去管从边上路过的粮草和药材补给线啊。
白善压住心中的复杂,和方县丞严肃的道:“你只管查去,有什么事儿前面有我顶着,既然现有的盐场收益如此之低,那换一个地方开办盐场或许是个办法。”
他道:“毕竟从前朝到现在,这条产盐线一直存在,说不定是因为盐卤被挖得差不多了。”
方县丞:……
不过他算是看到了白善的决心,虽然他的借口不太好,很可能一说出来就被众人反驳回去,但方县丞还是接受了。
见方县丞愿意查账,白善转身便离开。
他把董县尉和宋主簿都给带走了。
宋主簿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下乡巡视要搞得这么浩浩荡荡的,作为清官,不应该低调廉洁一点儿吗?